”陆钧诺双手抓住苏轻鸢的臂弯,惶急地道。
苏轻鸢脸色微变:“什么弟弟?”
陆钧诺“哇——”地一声大哭起来:“我听见淡月姐姐说,母后的肚子里有个娃娃,所以才会吃不下饭;疏星姐姐叫她不要乱说话,还说就算有娃娃,母后也一定会除掉他的……”
苏轻鸢下意识地把手按在隐隐作痛的小腹上,哽咽难言。
陆钧诺抓着她的手,急道:“母后,弟弟没有做坏事,不要杀他好不好?钧儿会照顾弟弟,不许旁人欺负他!等他长大了,钧儿可以把嬷嬷做的小泥人送给他玩,可以给他吃钧儿最喜欢的鸡油卷,还可以带他去放风筝……母后那么疼钧儿,为什么不疼弟弟?”
苏轻鸢呆呆地坐着,心口一阵一阵地绞痛。
钧儿不知道事情有多可怕,她却是知道的。
她的身份、她的立场、她和陆离的关系,都不允许她把肚子里的这个东西留下来。
攸关生死,容不得她感情用事。
可是陆钧诺的这番话,却偏偏把她从来不肯承认的一个事实摆到了台面上:那个“可怕的东西”不仅仅是一块肉、一个麻烦,更是一个孩子——一个本来可以会走会笑、会像钧儿一样缠着她撒娇的孩子啊!
苏轻鸢低下头来,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