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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陆离的态度,也让苏轻鸢费了几番思量。
他特地带了段然来给她把脉,显然是此前已经有所疑心了。而段然诊断的结果,似乎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想。
当然,同时也证实了她的忧虑。
有了。
而且,陆离已经知道了。
今后她若还想把它处理掉,便不得不把陆离的反应考虑进去,不能再轻易自作主张了。
可是,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?
这个孩子不该来,所以陆离必然不会高兴。奇怪的是,他却也没有流露出要除掉这个后患的意思来。
难不成,他想留着它?
一个见不得光的孽种,怎么可以留下?陆离难道不怕将来东窗事发,为天下所不容?
陆离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。从他做临川王时处心积虑在朝中培植势力、最终轻而易举地挤掉太子夺了江山的这些手段便可以知道,他的胸中是有城府的。
苏轻鸢并不认为他会怜惜这一条性命,更不敢奢望他给她和孩子安排什么后路。
所以,他留下这个孩子,是有什么用处吗?他是不是又在筹划什么可怕的事?
苏轻鸢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,双手下意识地攥着被角,愈发无力起身了。
外面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