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清泪同时落下。
“阿鸢。”陆离抓着她的双肩,迟疑许久,终于重重地将她揽进了怀里。
苏轻鸢咬住他的衣襟,起先只是无声地落泪,后来渐渐地有些喘不上气,便揪住他的衣裳低低地呜咽起来。
她越哭越伤怀,从低泣到呜咽,最终还是声嘶力竭地嚎啕起来。
陆离只觉得胸中一阵一阵地发紧,有心劝她几句,却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苏轻鸢紧紧地揪着陆离的衣襟,心中昏昏沉沉的,几乎什么也想不起、什么也不去想,只有无尽的委屈争先恐后地化作泪水从眼中汹涌而出。
不知哭了多久,也不知在陆离的衣襟上撕咬了多久。等到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的时候,苏轻鸢觉得自己仿佛把这一辈子的委屈都哭完了。
陆离帮她拍背顺气,也不知拍了多少下,连手臂都累得麻了,也不敢停下。
苏轻鸢努力平复了呼吸,伏在陆离的胸口低声泣道:“我被关在柴房里,饭也不给吃、人也不让见……我每天等着、盼着,夜里都不敢合眼,生怕一合眼就错过了……三天、五天……我等得眼泪都流干了,可你一直没有来、一直没有来……”
陆离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了,痛得他只想蜷缩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