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离走在她的斜后方,不敢快一步、也不敢慢一步。
    甚至,连多看一眼都不敢。明明心里紧张得要命,他却只能目不斜视,一脸虔敬地看向山岭高处的皇陵。
    队伍的后面,另外一道目光却坦荡得多,一路追随着苏轻鸢,从未离开。
    可是,距离又太远了。
    几百丈的距离,意味着身份判若云泥,那是终其一生也无法跨越的天堑。
    苏轻鸢由落霞和淡月搀扶着,一步一步走得艰难。
    皇家仪典一向没有情面可讲,漫说她只是身子弱些,就算当真已经病得只剩一口气,爬也是要爬到皇陵的。
    后面走着的文武百官、旁边服侍的宫人内侍、里里外外守卫着的皇家禁军,以及远远地聚在山下看热闹的京郊百姓,无一不在悄悄地留意着苏轻鸢的一举一动,期待着从她的身上看出一点儿不寻常来。
    半个时辰之后,站在举行祭礼的延德殿门口,苏轻鸢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落霞用帕子帮她擦了擦额角的汗珠,低声问:“娘娘身子还受得住吗?”
    “受得住受不住,都得受着。”苏轻鸢淡淡道。
    后面的队伍慢慢地跟着爬了上来。三跪九叩之后,女眷和百官便被分别请到两边的偏殿休息了。
    除孝仪典冗长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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