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女人、那个孩子,他们不是什么“毒瘤”,而是他的骨、他的血,他的生命。
若是可以刮骨疗毒断臂重生,他自己就可以做到了,哪里还用得着这些忠义之士三番两次地逼迫?
毒已入心,不能治的了。
那一边,程昱低下了头:“父亲,我恐怕……不能再帮你了。”
定国公先是恼怒地瞪了他一眼,后面又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罢了,我也逼不动你。今后苏氏有了提防,再下手也不容易……过一阵子再说吧。”
陆离的心尖骤然一寒。
过一阵子?
过多久?
春节的时候?灯节的时候?还是……孩子落地的时候?
想到背后始终有人盯着苏轻鸢和孩子伺机而动,他便觉得毛骨悚然。
如果可以,他真想永绝后患。
可是,定国公府世代忠良,他该如何下手?
那边,定国公拄着拐杖站了起来:“昨晚为父问你的话,还不肯说吗?”
“父亲已经知道了。”程昱平静地道。
定国公重又恼怒起来:“我自然知道是你替苏氏收买了那几个大夫!由此也可见那女人心性不定,绝不是什么好货色!她既已经跟了皇上,背地里却又吊着你替她卖命,你居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