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轻鸢往廊下的栏杆上一靠,冷笑道:“这么跟你说吧——哪怕有一天我造了反,大司马和崇政使也不可能造反!你这个所谓的情报很明显是在敷衍我的,我看你也不是真心向我求什么建议!既然这样,咱们各桥各路,不必再耽搁彼此的时间了!”
“喂,我说的是真话!”百里云雁急了。
苏轻鸢眯起眼睛,探究地看着她。
百里云雁举起三根手指作指天发誓状:“我是认真的!前儿我向六哥打听的时候,他说了对方是南越皇帝最倚重的两个武将,我不放心,又偷偷地翻看了六哥手边的信札,上面的落款写的也是‘南越兵部尚书宁某顿首再拜’!我求你的事情关系到我的终身,我怎么可能骗你!”
苏轻鸢心中乱跳,面上只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,闲闲地坐着。
百里云雁迟疑许久,终于咬了咬牙,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来:“我可以给你看一眼,但这封信是我从六哥的箱子里偷出来的,马上就要还回去,你不能拿走!”
苏轻鸢忙抢过信札展开,飞快地读了一遍。
这信上的口吻确实像是大司马所写的,落款也是。
甚至就连上面盖的印,都是兵部尚书的手章。
苏轻鸢唯一不敢确定的,是信上的笔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