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昂驹在床边坐下来,悠悠笑道:“战事要起,此乃天意,哪里还用得着咱们推波助澜?西梁自古信奉以和为贵,不掺和这逐鹿之战——咱们只隔岸观火就是了。”
身边的亲随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,百里昂驹的眉头却皱了起来:“天下真的要乱了?比我想象的还要快……看来,该是时候启程回国了。”
他慢慢地站了起来,下意识地走到门外,又站定了。
“雁儿这两天怎么样?”他叫来一个小丫头,沉声问。
那小丫头低头禀道:“公主还是那样,安安静静的,每日只在房里坐着,也不出门。”
“没人去劝她吗?”百里昂驹拧紧了眉头。
小丫头小心翼翼地道:“每日都劝的。只是……公主好像有心事,又不肯跟奴婢们说。奴婢们私下里揣测,会不会是因为跟南越的婚事取消了,所以公主觉得委屈呢?”
“她有什么好委屈的!”百里昂驹没好气地冷笑了一声。
小丫头不敢多言。
百里昂驹气恼地在原地转了几个来回,咬牙道:“天亮以后去跟她说,她要是再作出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来,就让她一个人留在南越好了!”
“留下就留下,你以为我怕吗?”厢房的门“哗啦”一下子开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