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字,老奴不认得,不知道写的是什么……后来娘娘让老奴把小皇子洗干净了,用襁褓包着,连那帕子和一只昭君套一起送到宫里来……老奴怕惹麻烦,不敢回宫,在外头雇了个小叫花子送过来的……”
“这倒是对上了。”段然拧着眉头道。
产婆忙又磕了个头,擦泪道:“老奴回到藏身的地方去的时候,娘娘已经不见了。老奴怕惹官司,这几天只好昼伏夜出,一边躲避官兵,一边找娘娘……”
陆离抬手止住她后面的话,哑声道:“‘父债子偿,天经地义’——她竟然那样恨我!她为什么不回来找我算账,为什么要对孩子……那也是她自己的骨肉啊!”
“唉,最毒妇人心,你早就该知道的。”段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陆离靠在桌案上,双手蒙住脸,不言不动,沉浸在伤恸之中。
段然缓步走到产婆面前,蹲了下来,低声道:“我知道你在说谎。你把实话告诉我,我保你不死。”
产婆重重地磕了三个头,跪直了身子:“老奴所言句句属实,不敢欺瞒皇上!老奴既没有照顾好娘娘,也没有保护好小皇子,自知罪孽深重,不敢求皇上恕罪——”
一句话未说完,她忽然跳了起来,猛力向前冲出几步,“砰”地一声撞在了供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