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太子。
大约是想好了日后的事,心里有了个信念,乔玉躺在生硬的床铺上,望着外头深沉的黑夜,却不再害怕了。
景砚听罢了,动也未动,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,倒是乔玉由于方才淋了雨,本能地朝景砚散发着温暖的身体靠过来。
他捂着脸,小小地打了几个喷嚏,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动物。
景砚问道:“小玉有这么大的胆子,敢往这里来?”
乔玉松开手,露出红通通的鼻尖,瞪着圆眼睛,里头似乎有数不尽的委屈,“太子怎么瞧不起我?我,我也是,很厉害的,毛遂自荐,骗了那个胖太监,他都没认出来我。”
莫说太监所,其实就连东宫中也没几个人能认得出乔玉,他这三年都被景砚严严实实地藏在内殿,日日相对的除了太子太傅,就几个贴身的宫人,谁也不认识。
景砚用右手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,“几天不见,小玉确实勇敢了许多。”
他的话顿了顿,“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,我不是太子,你也不是侍读,再来做什么?”
乔玉闻言一怔,呆呆地望着景砚。
一阵冷风从窗棂中吹了进来,破灯笼里的蜡烛烧的“噼啪”作响,蜡烛的火光一跃,乘风而起,忽然大了许多,照亮了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