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殿早已摇摇欲坠,不说住人,连进出靠近时都要小心,防止被朽木碎瓦砸中。只有主殿因为建造的时候便格外精心,还留有几间勉强能住人的地方。
景砚自幼在宫外进学,干活做事的时候没什么负担,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,已经收拾起来了。又怕乔玉的性子爱闹,便也打发他做些事。
乔玉在这里还不到一日,便将原来就所学不多的规矩忘光了,外衣也不穿,头发也闲散地披在肩上,又围上了个小围裙,举着块景砚特意为他扯的抹布,远远望过去,袅袅娜娜的身形,就像是个还未长成的小姑娘。
因为杂务太多,一整个下午,也只收拾出了一间屋子。到了晚上,两个人围坐在一盏灯笼前,就着井里的凉水,咽着干粮。干粮是典给署早晨送过来的,一共是十天的分量,用宫中特殊的法子制成的,即使在盛夏也不会腐坏。就是味道不好,又干又硬,差点没崩坏乔玉才长成的门牙。
乔玉眼泪汪汪地咽了下去,一句抱怨的话也没说。
吃完了饭,将剩下的干粮小心翼翼地收拾了起来。景砚领着乔玉,来到了下午收拾好的屋子里。典给署送来的都不怎么样,是最没人要的玩意儿,但好歹是宫中御制,也还算能用。
景砚提着灯笼,将周围都照了一圈,指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