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银子退回去,却抵不过陈桑的力气,轻声道:“称心,大人,我叫称心。”
最终,他还是收下了银子,飘乎乎地回了自己的院子,倒在床上,胳膊横在脸上,眼前一遍又一遍浮现出陈桑的笑容。
良久,称心犹豫着,把手放在了脑袋那处被陈桑揉过的地方,也碰了碰,与那人掌心也接触了一般。
后来的那段时间是称心此生最快乐的日子。
他同陈桑渐渐熟识,看着陈桑练剑,每天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夸奖对方的剑法,却欢喜得不行。
两个多月后,又到了祭祀的时候。这是西库房一年最繁忙的日子,来来往往的太监搬运礼器,称心忙得晕头转向,正当他值班的时候,却发现了一样重要的礼器碎成了瓷片,藏在隐蔽的角落,而这一件镶金嵌玉的彩绘瓶已经在名单上,过了午后,就要运到祭坛上了。
称心心中一凉,想起与他同屋的那个小太监这几日偷偷摸摸的举止,已经猜出了七八,可即使礼器真的是那人打碎的,在自己值班的时候被发现了,就是他的错。
礼器在宫中何等重要,他一个无名无姓的小太监,死了都不够抵命。
他空落落地走出库房,被门槛绊了一跤,跌跌撞撞地出了内院,想着自己左右活不过今日,连死前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