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过得极快,转眼便到了景砚加冠的日子,庆典的地方设在登鹿台,台阶上跪满了文武百官,都低头叩拜,周围挂着五色幡旗,秋风猎猎,瑟瑟作响。
景砚身着正红冕服,长发微束,身形如玉,颀长清癯,在风中站的极稳,似乎无论什么都不能击倒他,比之景旭景鸿之流的行为举止不知要端重许多。
他天生合该为王称帝的。
百官无一不可惜,若不是六年前陈家的事,他们又何必再在景旭和他之间挣扎犹豫,该压哪一个。
元德帝站在景砚面前,重臣跪在一旁,双手举着卷云冠,等着走完礼数,就该由元德帝为景砚加冠了。
乔玉就站在登鹿台的边上,正发着抖,举着棋子。景砚本来是不让他来的,可乔玉求了好久,倒不是爱热闹,而这是对景砚而言非常重要的一次庆典,他不想错过。
礼数走得很快,元德帝将卷云冠戴在景砚的头上,虚情假意地叮嘱了几句,立刻便说乏了,让百官都散了,自己去下头歇息,留着称心收拾残局。
称心吩咐着下面的人办事,自己走到了乔玉身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他从前便猜测过,乔玉同景砚之间的关系,可到底不敢多想,又或许是不愿多想。甚至其实在有意无意间,他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