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梁抬手,示意钟诠停下,回转看向李彦,不等后者心喜,他就冷声道:“长卿?这不是太子殿下可以叫的,脏了我祖父留给我的表字!”
“长卿,你——”
“太子殿下是听不懂人话吗?还是说,你也想尝尝被掌掴的滋味?”
“你!”
“殿下莫非以为我不敢?”
苟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太子殿下切莫忘了我是什么样的人。正如殿下当日所说,我钟固比不得钟越纯洁美好,机关算尽,心肠狠辣。今日我打了天机子,你的父皇可是一句重话都没有,来日,我打了你,我想陛下看在我祖父的份上也不会对我如何。更何况……太子殿下应该最清楚我的手段,我要一个人三更死,就算他是一国太子,也绝不会让他活过子时。”
李彦原本听他说起当日自己贬低他的话,心中还有些放松。
毕竟这恰恰证明苟梁对他放不下,还爱恋着他。
可听到后来,却脸色大变。
原主的手段他清楚,苟梁的手段更不是他能低估的。
“太子殿下还是速速离去得好,否则,我也不敢保证今夜送到东宫的尸体里,没有你的一具。”
“钟固,你何必如此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