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么多年,也是时候该离开了。”
放学时分,小孙女先她父亲一步回来,原本冷清的家里一时间充满欢声笑语。
小孙女抱着她的手臂撒娇说:“奶奶,我想吃你做的炸小鱼,要酥脆金黄色的那种。”
满脸沟壑的老太太满脸和蔼的笑容,“好,好。”
中年男人不敢劳动老母亲,忙说:“别吵你奶奶,爸爸给你做。”
小孙女并不领情,“不要,爸爸做的特别难吃,根本没有继承奶奶的一点心灵手巧。”
换得一句笑骂:“臭丫头。”
平凡的一幕刻写在老太太最后的回忆里,当夜她换上一身体面的旗袍,将灰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来,抚摸了下梳妆台上老伴的黑白照片和自己与儿孙的全家福,起身离开。
子时将至。
“前辈,您准备好了吗?”
苟梁对这位老太太还是敬重的,虽然无心酿下大错,但苟梁自认没有她这种舍己为人慷慨就义的情操。
老太太点了点头,取下别在发上的银簪,递给苟梁:“此番多谢孟小友出手援救,我老太婆一生清贫还不起什么贵重的谢礼,这是我师门信物,若是日后孟小友有需要,可凭此物让我师兄替我还你这份情义。”
苟梁也没有推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