阡匆匆赶到时,楚将军和楚夫人已经罢战。
    不过气氛仍然僵持不下,楚将军铁青着脸坐在一旁,楚夫人正趴在榻上哭得不能自己。
    被苟梁问起,他指着楚将军骂道:“这个丧良心的东西,你受了这么大的苦他都不心疼,说什么皇恩浩荡,死活都要生受着。我看他是巴不得你死了算了,这是要杀我们父子的心啊!”
    “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了!”
    楚将军拍案而起。
    楚阡忙拦住他,待听明白了楚夫人的话,他震惊地看着苟梁和楚将军,脸色也变了。
    他父亲来信说过继一事时并没有说明事由,只借口苟梁不欲成婚,楚阡怎么也没想到其中居然还有这等隐情。
    好不容易安抚了两位父亲,苟梁对楚阡说:“大哥,阿爹失言你别往心里去。他不懂得朝政,陛下也不是因为这种事情就高看谁的人。他重用你是因为你的真本事,而不是因为旁的,切莫辜负了陛下的看重。”
    楚阡满眼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嘴上说他都省得,但心里已经下定决心要去做一做夫郎的思想工作,尽早挑选一个吉日把小郎君过继给苟梁。
    楚夫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,这一番争吵很快就在年节的热闹里销声匿迹,反而是苟梁因此受了寒。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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