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甲的脸色黑透了——再没有软饭吃到情敌身上,更让人觉得憋屈的了。
许非笑出声来,不逗他了,只管招呼他走。
不过他没吃午饭,又跪了好几个时辰,现在回过劲来腿都有些软。
刘甲二话不说把他背起来。许非大惊,左右一看,官道上几个行色匆匆的同僚正满脸愁色地商量着事,应该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,但他还是恼羞地挣扎起来:“快放我下来,这成何体统!”
刘甲说:“我背我夫君,怎么就没体统了?有本事他们也去娶一个像我这样体壮如牛力大无穷的夫郎回家去。”
许非哭笑不得。
一路在许非的坚持下,刘甲背着他避开人群飞檐走壁,待回到御赐的府邸,刘甲没放下他,许非也不提。
趴在他肩上安静了好一会儿,许非突然低声说:“没想到陛下竟然会为了……做到如此地步。人说无情之人最易情深,原来不假。”
刘甲听得一知半解,再要追问,许非却不再说了。
五天之后,三司将拟定的定罪书呈上中书。
皇帝看过之后,当朝感怀了几句这些士族先祖曾对王朝社稷的贡献,三司闻弦歌而知雅意,酌情减轻了罪责,最终御笔亲批定案:
博阳侯府罪无可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