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不给墨胤初反应的时间,闭上眼睛自顾运功去了。
墨胤初:“……”
他在原地站了好半晌,才终于有了动作。
将未饮完的药汤收入须弥戒中,他抱着树懒一样攀在自己身上的苟梁来到灵泉潭水边,小心地抱着他坐在水潭里,以灵泉助他吸收药性。
怀里的苟梁此时安静极了,脸上没了夺目的笑靥,也没有戏弄他的狡黠,抑或是迷乱的沉醉,墨胤初却无法不注视着他。
他有些茫然,想不通自己和苟梁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的亲密关系。
对于他们结为道侣的事情,墨胤初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,修真界为了相互裨益而结成道侣的修士比比皆是,从来与情爱无关。况且大道无情,修士觉轻易不动情,一旦动了情便会生心魔,对仙途有益无害。
墨胤初就从没想过对谁动情,更没想过会是对这么一个没心没肺,性情不定的小徒孙。
可是活了这么久,他还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,生出想要将一个人扣在怀中不放的冲动。
这种强烈的想要将苟梁占为己有的心情不知因何而起,但墨胤初却觉得这感觉不坏。至少,他现在抱着打坐运功还不忘向他撒娇,搂着他不放的小东西,一颗心异常充实安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