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见不着,全部换新了一批人,四面紧闭的正堂中,贺兰叶苦寻的齐沼,正端坐堂中。
    她令手下小子在附近树上探风,自己依旧凭借体轻和练来的本事,悄悄踩了房顶掀开一半瓦片,小心窥探着底下的动静。
    正堂所坐着的那个青年,依旧是书生儒雅,带着两份书卷气息,一身儒衫整整齐齐,本受了番折磨消瘦的人,在临阳补了回来,如今气色十足,与初见时那个人,多少有些差异。
    堂中跪着几个侍从,其中一个正说着:“……确认过,请守令放心,绝无一人逃出。”
    房顶的贺兰叶眼睛一虚。
    这人说话,分明是雅言,定然不是幽鹿苑人。可是喊齐沼为守令……
    “辛苦了。”齐沼端着一脸淡然的浅笑,抬手令手下起来,而后弹弹手指,轻叹,“一千条人命,我还真是罪孽深重啊。”
    “大公子可千万别这么说,您可是为造福一方百姓,莫大的功德。”旁边一个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腆着脸笑道。
    齐沼幽幽道:“罢了罢了,为了这天道,我一人担些罪名又有何妨。”
    “大公子只管放心,这罪名,可不会让您担的。”山羊胡中年男子捏着胡子,笑眯眯道,“小的已经吩咐出去,外头只知道是他们不守纪律夜中饮酒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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