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柳夫人按了按额角,放弃了对小儿子的管教,“也省得大家都看不住他,他又闹些事端来。”
    平氏也就由着他们去了。
    寒冬腊月的,外头庭院里站着的一堆人,居然生生急出了汗。
    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,连平氏和柳夫人都暗自嘀咕了,按理说都过了快两刻钟了,总该发动了才是,为何一点贺兰叶的声音都听不见?
    平氏放心不下,趴在门缝上想要朝里头喊,可是又怕令贺兰叶分心,急得团团转。
    外头人都是提心吊胆的,产房里头,倒是冷静。
    贺兰叶双手紧紧抓着棉绳,口中咬着棉布条,跪在棉垫上,只默默使劲,没有哭没有闹,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因为疼痛而忍不住的呻|吟,整个人除了面色发白,额头有汗,从她镇定而冷静的样子,完全看不住她正在生孩子。
    跪在地上的稳婆第一次见贺兰叶这么淡定冷静的产妇,没有哀叫都有些不习惯。好在赤清棉也是冷静的,让她不知不觉间也放下了紧张,很放松引导着贺兰叶。
    贺兰叶垂着眸,顺着稳婆的指导用力,小口小口细细的吸气。
    赤清棉端来热水给稳婆又洗了洗手后,看了贺兰叶好一会儿了,见她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,问道:“疼得厉害么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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