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云巧有点一根筋的脾性,易飒知道劝不了:“那你小心点啊,小姜哥哥的事,都猜是人为,凶手说不定现在就在船上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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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到屋里,看到宗杭还站着:大概她刚搡他那一下子,搡到哪,他也就站到哪了,也不知道先找个地方坐下。
本来想先开问,看他晕了妆的熊猫眼和拗折的手指,觉得好笑又可怜。
易飒指洗手间:“你先去洗把脸。”
洗手间挺小,宗杭只一只手洗,又慢又吃力,洗到中途,易飒进来,就着水龙头洗冰棍枝,宗杭赶紧给她腾地方,无意间瞥到她低头,头发向颈侧滑落,露出后颈那一块——以她头发的长度,又不爱扎,那一块晒不到,比别处都要更白皙,细碎的绒毛发间,有一颗小小的痣,可爱极了。
以易飒给人的感觉,即便故意笑得乖巧,也轮不上用“可爱”去形容,宗杭觉得新奇,觉得她头发总盖着的这一处,敛藏着某种特别温暖的秘密,被自己给发现了。
颈部线条也很柔,细腻温软地滑进后领,也牵引着他的目光……
宗杭忽然警醒:他在看什么呢?这眼珠子,卑劣!太卑劣了!
正面如火烧,易飒催他:“赶紧的,磨蹭什么呢。”
又指洗手的香皂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