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结巴了:“你不能……这样,我又不是故意不说,里头牵涉到别人,你总得让我想……想一想。”
运动会比赛,发令枪之前,还有个缓冲的“3,2,1”呢,哪有她这样的,说上吊就油漆棺材,不死都对不起棺材本,真是……很有个性啊。
易飒说:“是吗?”
看来是有门,她松开宗杭,拿出手机调到计时器,设置了之后把屏幕对着他:“给你五分钟。”
顿了顿又加了句:“再把床给我铺了。”
第43章
五分钟。
头三分钟,宗杭都用来铺床了,他从没铺过,想当然地从床这头转到那头,只一只手活动,哪里不平就往哪边拽一拽。
后两分钟,他坐在床上,一本正经,脸色严肃。
居然真在思考。
易飒黑着个脸,看计时器分秒往少了跳,其实心里想笑。
她看宗杭,觉得怪新鲜的。
她从小长在复杂的环境里,习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,即便讨厌谁也笑嘻嘻的,然后背后出阴招使绊子,长住柬埔寨之后,身边活动的也大多是人精,脑袋削得尖尖,任何境遇都找得到插槽——哪怕陈秃这样看似厚道的,还驼一身见不得光的事儿呢。
所以宗杭就像误入片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