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,看墙上的挂钟。
七点半,天亮了,应该不是梦。
她挂了电话,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卧室,掀开薄被上床,宗必胜也醒了,惺忪着眼睛问她:“谁啊?”
童虹没说话,也没躺下,只是攥紧被子,倚着床靠出神。
宗必胜见没回答,以为无关紧要,闭上了眼想再睡会。
蒙蒙胧胧间,听见童虹叫他:“老宗。”
“嗯?”
“杭杭打电话来了。”
“哦。”
宗必胜把脸埋向枕头,忽然背脊发紧。
杭杭?宗杭?
他腾一下坐起身:“人呢?从哪打的电话?现在在哪?是他本人打的还是冒认的啊?他出什么事了啊?人还好吗?”
童虹被这连珠炮似的问题给搞晕了,半天才回了句:“还好吧。”
天哪,宗必胜真要被她这不温不火的态度给气晕了,一看就知道指望不上她。
打电话,对,电话有来电显,能查到地方!得赶紧查,查来源、查监控、查一切!
宗必胜被子一掀,连鞋都顾不上穿,光脚奔出去了。
童虹还是坐在床上,把被子往上拉了拉,喃喃了句:“咱们杭杭还活着呢。”
非但活着,听他说话的语气,比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