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年的时候,终于有人熬不住了。
是固励精图治之心,第圣躬得无过劳乎?
一帮文臣们本来就身子骨弱,折腾久了也叫苦不迭,只能想着法子跟皇帝求饶。
你们这届不行啊。
皇帝心里虽然嫌弃,还是大发慈悲的准了,往后他多睡半个时辰,上班时间以日出时间为准,逢大风大雪天气还放个假,免得把广场上的几百个臣子都冻病了。
如今的虞璁虽然业务不熟,但身边的黄锦是个得力的老太监,什么事都能帮衬一二。
到了起床的时候,一方热帕子就递进帷帐里,擦两下脸便眉清目爽,只让人觉得周身都暖烘烘的。
虽说是日出而朝,但起床的时候还是夜色微冥。
虞璁在簇拥中坐轿子去了奉天门,在金台上缓缓就坐。
这里视野开阔,不仅能看见微微升起的太阳,还能将御道上的两溜官员尽收眼底。
金台旁侧布置着军乐团般的钟乐司宫人,不远处还陈列着明铁甲胄以示皇威。
皇帝左右瞥了眼身侧的五六个团扇、伞盖力士,又打量了眼御道左右持刀布列的校尉们,颇有种自己在演舞台剧的荒诞感。
真想打哈欠啊。
明明三四天前还在熬夜写文稿算数据,今儿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