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是从前老交情的旧友。
可这其中,也没有个徐大人啊。
杨慎皱眉想了想,开口道:“我去见见他。”
徐阶只等了半盏茶的功夫,便看见一个眼神锋利的中年人缓缓的走了进来。
他穿着朴实的绒布袍子,发髻一丝不乱,脚步沉稳有力。
只是老态从些许的白发,和略粗糙的皮肤上,都可以依稀的看出来。
他看见徐阶时眉头微皱,冷冷开口道:“你是?”
徐阶忙起身行礼,颇为恭敬的开口道:“下官,工部左侍郎徐阶。”
从前在松江府读书时,他便有幸拜读杨大人的诗文,当时便惊为天人,读过两遍后深记脑中,睡梦时都深深咀嚼。
他的豪情,是滚滚长江东逝水,浪花淘尽英雄,是长白山前号黑风,桔槔火照甘泉红。
他的雅兴,是月仗云门五彩球,御前争赌最先筹,是五岳山人相忆,八行书札遥通。
这样的堪称鬼才的人,哪怕落魄潦倒一生,自己都肯把上下身家都倾囊相与。
“哦,就是那个小年里新封的左侍郎?”
杨慎不紧不慢的坐下,却全无笑脸相迎的想法:“寒舍门可罗雀,可是徐大人走错了?”
徐阶毕竟年轻,听他这么一呛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