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这种事比起来,她现在最挂心的还是妈妈的病和刚开了个头的新文。白天她做了饭送到医院去,病房里有电视,江馥兰又在看午间的财经报道,等吃完饭才输液,下午还要去做康复训练。因为脑部血管病变,她的运动机能都变差,医生建议迟迟时不时带她去健身房,动感单车和慢跑这样的运动可以帮助她改善运动障碍。
“听到吗?医生说你需要运动运动。”迟迟帮妈妈重新梳头,关掉已经结束了新闻节目的电视,陪她坐在床上玩简单的四块拼图,“妈妈,我现在有点怀念以前家里的钱花不完的时候了。”
饱汉不知饿汉饥,有钱挥霍的时候觉得钱不算什么,因为不知道缺钱的难处。当年她跟江馥兰大吵,不想走母亲安排好的路,也是觉得这种一厢情愿的安排就为了继续赚钱、不要过苦日子,实在充满了铜臭,一点也不照顾她的感受。她要去做她想做的事。听说她很小时就去世的爸爸曾是中医院的医生,她出于一种特殊的孺慕之思抱定了学医的志向;她的成绩考不进临床医学,那就学个护理,当护士也是一样。
难道工薪族就不能过好日子了吗?可她还是太天真了,没想到她们这孤儿寡母的,竟然经不起一点生活的变故。
妈妈以前风光的时候也跟风加入过城中最好的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