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婉蓁用剪刀剪下白玉兰的绿枝,“虽说皇后不得龙宠,但也是后宫的主子,皇上总会依着脸面,咱们既已陷了这滩浑水,此后的路更是艰难,不管此山牢不牢固,先依靠着,总比没有的好。”
“但是,”澈倾欲言又止,元婉蓁怔了怔,“只有我两人,想说什么便说!”
“小姐,殿下今日说的那些话,我好是担忧!”澈倾喃喃地垂目,“殿下真和传闻中一模一样,只贪着女色。”
“不过才相处几日。”元婉蓁剪下最后一朵花蕊,放下剪刀,“何以见得!”
“小姐可是看出了什么?”澈倾接话问。
“不可断然。”元婉蓁心绪茫然忐忑,默了半响才吩咐道:“把这些兰花丢出去,丢的显眼些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澈倾三两下收拾了兰花碎断子,抱着走出了厢房。
傍晚,用了晚膳,丫鬟缕柔端上茶来,元婉蓁含了一口,漱了漱吐出来,以解饭食后口中油腻。
“你叫缕柔?”
缕柔忙行了个小礼:“是的,王妃。”
元婉蓁和颜悦色地问她:“在府上多久呢?”
缕柔立即低下了身子:“奴婢在府上当差五个年头,一直服侍殿下,王妃入府前日才被指了过来。”
元婉蓁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