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王小槐后头不住地拍掌叫好。那些被射的亲族不敢道王小槐不是,尽都骂王盆。王盆并不回口,只当听不见,细数与自己有宿怨的亲族,一个一个撺掇王小槐去射。王小槐对王盆也再不嫌厌,时常赏些饭食钱物。王盆大为得意,越发卖力讨王小槐欢喜。
去年秋天,有个中年锦服男子忽然登门,是本县一个富户,关起门和王盆商议一桩事,说他想买王小槐家那宅院和院后那片田地,他寻过王小槐,那孩童却坚意不卖。中年男子留意到王盆时常在王小槐左右,因此来拜托王盆说服王小槐,若能成,酬谢五十两银子。王盆一听这酬银数字,顿时满口应承。五十两银,能买几十亩地呢。
中年锦服男子走后,他立即寻见王小槐,探他的口气。王小槐一听,顿时骂起来:“这些人尽是癞狗子,一个个想来骗我。老狗子,你去给我寻些羊粪球子,他们若再来,让他们吃粪球子!”
王盆一听,再不敢言语。默默思忖了两天,忽然生出一个主意,盘算好后,便去小心诱哄王小槐——
“小叔父,侄儿今年越发呆钝,唤您小叔父时,舌头常常绕不过来。万一唤错了,岂不是大不孝?您唤我老侄儿,也是啰唆。不如咱们叔侄将这称呼改简便些?”
“改啥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