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让子孙、让这宗族少一个祸害,多一些松活。
然而,莫说杀人,家中养的鸡羊,他都从来不敢动手,请别人帮杀时,他连看都不忍看。空愤了一阵,觉着疲乏之极,只能黯黯然回家。步履又重又轻,虚虚荡荡,好不容易才走到自家院门,却见老妻迎了上来,小声说堂兄王铁尺来了,似乎是受了那小叔父的气。
他听了心里一动,走进去一看,堂兄坐在桌边,铁青着脸。他过去坐到对面,一问,堂兄果然也是被王小槐戏弄。他忙将自己那事也说了出来。最后心念一动,又加了一句:“他说,要另选人掌管这家族。”
堂兄听了,身子一颤,瘦脸也跟着颤起来,瞪着茶盏闷了半晌,一言不发,随即起身走了。望着堂兄的背影,王驭知道堂兄比自己更恨,也更下得了狠手。
果然,元宵节后,一个消息传来,王小槐被烧死在虹桥。王驭疑心是堂兄做下的,忙去寻堂兄,说到此事,堂兄果然神色一变。他不敢再试探,忙借故出来了……
这时回想起来,他心里又生出一阵愧怕,王小槐之所以丧命,自己最后添的那句话恐怕最是要害。王小槐虽已死了,却顽魂不散,不断作祟。这家族不但没能得宽释,反倒个个狐疑,人人自危。自己辛苦十多年才勉强凝起的人心,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