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美,地力常壮,每亩比别家至少多收五六斗。他这治田之能渐渐传开,远近那些有女儿的人家,都争着要将女儿嫁他,其中不止五等户,连三等、二等户都有。有个二等户不但不要聘资,更情愿陪嫁百亩奁田。
他却有些犯难,得了那百亩田,家计自然要轻省许多,能从五等户径直升到三等。可那富户家的女儿,来了自然受不得累、做不得活儿,自己在妻子、岳丈面前也难直起腰背。即便这些都忍下来,那富家女儿好吃好穿惯了的,若顿顿都要吃肉,牛肉一斤就得百文钱,羊肉七十文钱,便是猪肉也得二十来文钱。一天两斤猪肉,一个月至少得一贯钱,一年十来贯,两亩地便去了。若再加些鸡鱼果品,穿些绫罗绸缎,百亩地不消二十年,恐怕便荡尽了。
他算来算去,咬牙忍痛回绝了那些富户,让自己的娘细细打听,最后选了一个四等户的女儿。他家出的聘资,羊酒衣裳首饰现钱加起来约三十贯钱,将多年积蓄全部倾尽。不过女家陪嫁了五亩地,价值相当。而钱物是死的,田却能生谷生利。
那女儿果然没有选错,极勤劲强干,似乎从来不怕累,尤其善养蚕织丝。别家的妇人一年拼死只能织四十匹布帛,她却至少能织五十匹。一年到头,他家的缫车织机从没歇过。他们夫妻两个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