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这个月还有三天才满,那七十五文就饶你。我们这就写契书吧——”
吴喜才原只是来试探,没想到王小槐竟立即叫仆人拿过笔墨纸砚,提起笔写起契书,竟比宿儒还老练。写完后,他自己先在下头画了押,而后,让吴喜才和娄建画押,一人收了一份。一盏茶工夫,这桩赎回便做成了。
他和娄建忙告辞出来,回家中去取钱,谁想途中遇到这桩祸事。惊怕过后,他忽然生出一个念头:“王小槐看似老成,却毕竟年幼,照理该一手付钱、一手押契。娄建这中人若没死,倒也还有说处。娄建这一死,付没付钱,便只凭自己和王小槐口说了。我若说付了,又有契书在手,他便是告到官里,官府也难查断。”
而且,马良、郑五七、何六六、庄大武四人齐口都说,这烧牛祸事是王小槐做的。这是一桩命案,死了的,又是娄善的儿子。娄善是这村里仅次于王豪的一等富户,哪里肯轻饶王小槐?
他忙对郑五七、何六六说:“你们两个赶紧去唤娄员外来,我们三个在这里守着!”
后来,娄善赶来见到儿子尸体,自然失声大哭,冲到王小槐家闹了一场,却被王小槐抵赖过。娄善自然不肯罢休,到了正月里,王小槐竟被烧死在汴京。
其间,吴喜才一直惴惴等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