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长自家不去,全村一百多户人家也都坐着不动弹,偏叫咱们去做这歹事?”
“他寻我们几家,是为三年前那桩旧怨。”
“三年前咱们也并不是只顾自家,不也保全了全村人的田地?这也能怨到咱们头上?”
“说是这般说,毕竟是我们几家做下的。而且,还有那一百八十贯钱和往后的田税……”
“你莫不是真要去做这犯死罪、招天谴的歹事?若是被斩了头,便是一百八十万贯,能买回命来?”
“若是没了水,恐怕今年都挨不过去。再说,我哪里敢动手去谋人性命?你常日间主意最多,好生想想,有没有其他稳便的法子,让那小孽畜松口答应。”
“我这两天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,只是不知——”
“快说来听听!吃不着肉,闻闻肉香,也能得些口水润肚肠。”
“王小猴儿的那把木匙——”
“木匙?小孽畜如今还离不得那木匙?”
“嗯。伺候那小猴儿饭食的,这两年换了阿秦——我三舅娘那个外甥女。今年立春,我去三舅娘家,阿秦也在那里,道起那小猴儿,说他每日饭食,仍离不得那把木匙。”
“哦?”窦好嘴心里一动。
王小槐吃饭只用一把木匙。两年前,王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