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偷瞅着。齐氏快走近他这里时,一眼望见了他,微颤了一下,手臂倏地一掣,将手里那物事藏到了身那侧。虽只眼角一扫,鲁大却已瞧见,那是个旧布裹的细卷儿,定是那把木匙。
他等齐氏快走进村时,才忙忙扛着锄头赶了回去。白天又不好随意窥探,只能一会儿装作撵鸡,一会儿假意拔草,围着窦好嘴家来来回回瞅探。齐氏回到家后,却立即开始煮油绢、纺丝线,忙各般活计,与常日并无二般。鲁大却生怕看漏了一眼,一整天瞪眼竖耳,饭都顾不得吃。浑家不知底里,催唤了数道,催得他恼躁不堪,几乎抓起木凳朝她摔过去。
可直到天黑,齐氏连院门都没出。鲁大等各家都要歇息时,忙偷偷溜到窦好嘴卧房的后墙暗影里,将耳朵贴在后窗边,一直听着。老天慈悲,终于让他听见齐氏把木匙交给丈夫,让他今早办成这事。虽只短短一句,鲁大听后,心里要开出朵大金花来。里头两口儿先后上了床,他贴着墙,一直不敢动。里头床架不时咯吱作响,他先以为两口儿得了木匙,心里畅快,在行那好事。可听了一阵,不似以往在这窗边偷听过的那等声响,只是窦好嘴一人在翻覆叹气。直到过了半夜,窦好嘴才安静下来。鲁大早已站得全身酸麻,这才略活活腿脚,过了麻劲儿,才悄悄离开,小心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