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尸首埋在那块界石下头,那张契书揣在他怀里,那可是杀人罪证。”说罢,王小槐朝他偷偷一笑。他一听,浑身一寒,王小槐却已走开,脸上又回到哀苦模样。杜恩惊怔半晌,才愕愕然离开,魂却已被王小槐惊破。
实在受不得,天黑后,他叫了两个信得过的老实庄客,扛着铁锹,一起赶往界石,想偷偷挖出莫裤子的尸首。可到了一瞧,界石边竟已站了许多黑影,个个都拿着锹镐。他顿时慌起来,就着昏昏月光,仔细一瞧,里头几个竟是那几位豪富,各自带了几个庄客,恐怕也是来挖那尸首。其中姓裘的那个认出他,忙唤道:“杜兄也来了?你也是来护这界石?”
慌乱之下,他只能含糊点头。姓裘的说:“看来咱们想到一处了。出了莫裤子那凶事,再不能轻易动这界石,褶子田恐怕是保不住了,却总比惹上命案官司好。我刚刚和他们几个商议,咱们就在这界石边搭个棚子,各家出两个庄客,轮流在这里守着。杜兄觉着如何?”
杜恩最怕的便是这几人来搬动界石,这时哪里再顾得上褶子田,忙点头答应。当晚他们便各自留下一个庄客守着,第二天,在那界石边搭了个棚子,各家昼夜差庄客来一起守着。守了半年多,杜恩心中始终难安,那几家也是如此。大家又聚到一处,姓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