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在门边张望,妇人一见他,立即露出了笑。他有些发窘,想笑一笑,面容却僵得扯不动,在那妇人注视下,脚步都乱得行不来路了。好不容易才走到那茶肆边,妇人又含笑欠身:“严员外万福。莫小员外还没来。严员外先进去坐一坐,还是去后院吧,凉快些。”
他走在前头,进到后院坐了下来。妇人忙去屋中端水出来,脚步极轻快:“今天有风,日头也没那般晒,严员外换一样尝尝?今天就喝香薷饮吧。”
严漏秤忙点了点头,除妻子外,他是头一回与妇人独处空院,他比昨日更不自在,心里却又隐隐有些庆幸。妇人递过茶杯,他忙伸手去接,又碰到了妇人的手,他的脸顿时涨红。妇人却含着笑,等他拿稳杯子,才撤回手,坐到了旁边藤椅上。他低头小口喝水,不敢抬眼,却知道妇人一直在注视他。他极想回望过去,眼皮却被人按住了一般,半晌都未能略动一动。他盼着妇人开口说些什么,好借故抬起眼,妇人却始终不发一语,目光也始终不曾移开,盯得他满脸发烫。
正在尴尬,外边传来脚步声,他趁妇人转头之际,忙偷眼望了过去,妇人却又立即回眼瞧了过来。他慌忙低下头,脸又顿时涨红。不过,虽然只是匆促一瞥,他见妇人两颊也泛起羞晕。
这时脚步声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