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娘在一旁满脸惊疑说:“你说可怪不可怪?今早我开门一瞧,咱们家院里落了许多栗子,唬了我一跳,忙都捡了起来。晌午出门去买丝线,听到四处都在传,说帝丘乡皇阁村闹鬼,三槐王家那个叫王小槐的正月死在汴京,前晚半夜居然坐着辆灵车,回家去了。他们族里人进去看,却又不见人影,远近几十上百家院里清早都落了许多栗子。我一听,险些连胆都唬破了。隔了二十多里地,那孩子闹祟咋闹到咱们家来了?众人还说,三槐王家昨天请了京城那个相绝陆青驱祟,去的人极多,恐怕要两三天,儿啊,莫不是你去汴京,犯了祟气?回来便病了。你赶紧也去皇阁村求求那位相绝吧——”
他听到后,险些端不住那粥碗,强抑住,才没惊到娘。勉强吃完了那粥,回到自己屋中,惶惶急想了半晌,终于还是忍不住出门,赶到皇阁村,去求见陆青。王小槐家院门外果然候了许多人,排了许久才轮到他。
他惴惴走进那宽阔庭院,见一个年轻男子端坐在堂屋里,便小心走了进去。那年轻男子面容清瘦,穿着一领半旧白绢道袍,目光清冷,寒水一般。朝他微一抬手,示意他坐到对面那张椅子上。他惴惴坐下,陆青微皱起眉头,盯着他注视了半晌,眼中泛出些苦意。而后才徐徐开口:“升卦之象,阶高梯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