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。腿一软,瘫坐到石阶上,却丝毫觉不到地之安稳,反倒觉着身子不断下坠。那两个弓手也都惊呆,一动不敢动。
不知过了多久,院门忽然推开,走进来一个人,是主簿吴鹦鹉。主簿看到地上那农夫,忙走过来问:“这人莫不是死了?”他黯然点了点头。主簿立即说:“至少捉住了一个盗贼,多少算是个交代。你们万万莫要说是刑讯致死——”他一听,忙站了起来。主簿继续说:“你们就说是将这盗贼捉来后,他夺了杖子,抵死反抗,妄图逃走,黑暗中争斗时,误将他打死。你们快把那火把拿走!”
卫参一夜惶惶未眠,第二天一早,便照主簿所言,心惊胆战去向知县回禀。知县立即吩咐县丞带了仵作去查验尸首,继而问他:“那盗贼没招出同伙讯息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失手打死囚犯,虽说触犯了刑律,不过照当时情形,也是事出无奈。我会上报州里,料必州里也会酌情宽贷。你继续再去追查其他盗贼。”
他垂头出来,身子重得几乎挪不动脚,却只能勉力回到官厅,吩咐那些弓手继续四处追查。焦闷了半个多月,仍未查出任何踪迹。知县忽叫个小吏唤他去,他到了一瞧,官厅上坐的竟是个年轻男子,一愣之下才想起,旧知县已经辞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