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打死的那人幸而是个孤汉子,并无家人来诉冤。但他有个表兄,是个歪赖货,我已替你压住,不许他来县衙混闹。这二百两银子,你拿去动使。你若缺人手,我给你提个议,王豪家有个郑厨子,他和县里施书手、胡斗子相识。其他的,想必不须我多言了。”
才从井底爬上来,气都未缓一口,他又被推了下去。虽然万般不愿,他却知道,自己不得不做这事。
他暗中打问思谋了一番,并无其他妥当法子,更不能自己动手。他便照着吴主簿提议的,分别找见施书手和胡斗子,揪住两人弱处,用狠话压住两人,逼他们去办成此事。桃花宴后,新知县四处寻不到那姓莫的,可又有人说当晚姓莫的回到了住处。卫参心里惊惶不安,不知道那事是否做成,更不知事情会不会败露。
好在过了一阵,始终不见那姓莫的踪影,知县也不再寻他。粮仓被盗一事,也始终没找见盗贼下落,这事也渐渐搁下。卫参这才略放了些心,但这接连两桩凶事,已让他丧尽胆气,再无半点威势。才三十六岁,心却已如六十三岁。
他知道,吴主簿恐怕不会轻易罢手,往后若有其他脏事,必定仍会来寻他。因此,他时时避着吴主簿。见面时,连眼都不敢抬,可终于还是避不过。有天,吴主簿急匆匆寻见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