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州学。
到了州学,眼界又自不同。欧不易却一心读自家书,不与他人较高低,因而深得教授、学官赏赞。几年后,解试考中第五名。可他身在泸州,要去汴京,水陆三千多里,盘缠便得几十贯,更莫论在京城应考期间食宿。而他家中一年省三两贯钱都艰难。他只得割弃了此念,到没人处,偷偷流了几回泪。
幸而州里通判赏识他才学,聘了他做贴身文书,一个月除去衣食,另支五贯钱,比去馆塾中授课要好许多。他便安心在通判府中效力,每月都省出两贯钱捎给父母,让他们日用能松活些。在通判身边,他通晓了诸多公务案牍,又跟随通判转任各地,见过不少官员名士,也算开阔了一番眼界。
那通判感他忠勤,见他年近三十,仍孤身未娶,便将府中一个使女嫁给了他,他越发感戴忠心。七八年后,那通判在陕西任职时,患了重病,见欧不易生了一对儿女,往后生计未有着落,便上遗表荐举,替他恩荫了一个从九品将仕郎官职。恩荫官只是个空阶,只有经吏部铨试,合格方能授任实职。那通判亡故后,正是铨试秋考期,他忙赶往京城。
到了汴梁,欧不易从西边万胜门一路走进城,眼见着街头那繁盛景象,心中不由得一阵阵翻涌。及至向人打问到礼部省试考院,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