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洞庭认得,那人也是个承符,不过是开封府吏人,比他要尊贵许多。他忙走过去,赔些笑脸,小心拜问:“王兄,又来投递公文?”那人抬眼见是他,只“嗯”了一声,仍旧埋头捞面吃,一边嘘溜一边说:“赶了一夜路,马腿都要折了。对了,正月十五京城有桩凶案,你听说没有?”
“哦?没有。”
“那个三槐王家的王豪,究竟归你们应天府,还是归拱州?”
“王豪?他在两州都有田产。京城那凶案与他有干连?”
“他那儿子被烧死在虹桥上。”
“啊?!”
李洞庭又惊又怕,忙敷衍两句,赶紧告辞离开。他不知王小槐之死是否与自己有关,慌慌走到府院佥厅,这里是吏人管辖议事之所。他想进去向那个孔目官回禀此事,可临要进大门,忽想到,此事若真与我有关,与那赵孔目干连恐怕更深,自然不愿旁人提及此事。他犹豫一阵,终还是不敢进去,扭头一瞧,见府衙前围了许多人,不知何事。
他便走向那人群,凑近探头去瞧,一眼瞅见地上一团焦黑物事,竟是一具死尸,烧得焦烂。一个仵作弯着腰,正在查验那尸首。旁边则站着一个官员在监看,是府里的司理参军。另有几个衙吏守在尸首四旁,拦住围观的人。李洞庭大为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