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老伯拿了一把花花糖,跟他换那斧头。他便拿了那斧头出去换,那老伯又给了他这根枝子,叫他拿来给爹。
陈豹子自成年以来,从没怕过什么,哪怕杀死自己妻子那时,也毫无慌意。可听儿子说罢,却惊得浑身发寒。他想了一夜也想不出那老伯会是何人、意欲何为。儿子脖颈上抹的那一道血,自然是警吓,但在警吓何事?至于那根枝子,他更是全然想不明白,只发觉那叶子仍有些绿,但这寒月间哪里会有绿叶子?
第二天一早,府里有人来唤他,说是出了命案。他赶到府衙前,看到那具焦尸,丝毫未想到此事与自己相干。直到李洞庭偷偷蹭走那根枝子,他才猛然想起听人说过,李洞庭在自己母亲坟头种了棵橘子树,橘子叶似乎经冬仍绿。
那焦尸查验完后,他才急急去寻李洞庭,四处寻不见,才想到李洞庭的墓田,于是大步赶往城外。走到半路,远远见李洞庭急急行来。他忙躲到路边荒草丛里,李洞庭走过来时,他一眼瞅见李洞庭手里竟握着他的那柄小斧。他越发惊诧,不知其中究竟有何原委。但已无暇多想,从地上抓起块石头,偷偷走到李洞庭身后,一石头将他砸晕,夺了那柄小斧,急忙离开。
那斧柄上不知为何缠了条白绢,绢上还写了些字,他不敢细看,将斧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