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,都不见老孙来,只得回乡里家中过节。老孙并不知他乡里住处,住过初五,他忍不得,便带了小妾和四岁的幼子,赶回了应天府别宅。直到正月初十,老孙才寻上了门。他开门一瞧老孙那神情,心顿时沉下来。招手唤老孙进来,关上院门,没心请他进房,只在院里站着。
老孙苦着脸说:“王勾押,我家小相公答应了那荐举的事。”
“哦?”他一愣。
“不过……他答应的是拱州知州。”
“拱州知州?”他声量不由得陡然一高。
“嗯。拱州知州也命人来说过此事。小相公说自己是拱州人,便该选拱州。老朽也拗他不过。不过,他总算是答应了这事。王勾押,您许的我儿那实据……”
“我许的是得受应天府荐举!”他心里顿时火起。
“可……”
“可什么?!”他极难得如此高声怒嚷,惊得房里小妾和幼子都掀帘出来瞧,幼子更跑过来抱住他的腿,连声唤“爹”。他抱起儿子,略平了平气,冷着脸说:“你走吧,这事就此了结。”
“王勾押,求求您……”
“莫要再说了,我是哄你的,并没有什么实据。”
老孙立在那里,微驼背,眼里看着便要涌出泪来。他不愿多瞧,腾出一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