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要紧执事,住持全都差给了自家那几个徒弟。这孝严寺眼瞧着,快的压慢的,顿悟撵渐修,往后谁还肯‘时时勤拂拭’?都去争道‘本来无一物’……”智常听了,忙劝诫:“修行是解脱自家性命,清静处才见本心。出家之人,本就是求一个清静,你们倒去争那热闹?”两个徒弟听了,虽不乐,却也不敢再多语。
他去后院净手,开春肠肚有些燥,他蹲在坑头正在苦憋,却听见外头有三个小和尚在低声争论:“智常首座才是真修行,该由他来做住持才对。”
“他哪里成?每回讲经,只会照着念,一句自家见解都没有。哪里像智真住持,不但经文记得精熟,讲解起来,更是字字高明、句句透彻。”
“你忘了老住持在时反复教诲,解得十万经,不及一脚行?修行修行,便得去行。智常首座虽说不得,却处处行得深,这么些年,哪里见他生过嗔恼?他没做成住持,何曾道一个屈?仍旧那般安生清静,如常修行。再瞧瞧如今这孝严寺,佛门生生演成了公门……”
“嘘……住持那小探子来了——”
智常听了,心里微有些着意,倒不是为那住持之位,而是为师弟智真言行。自从继任住持,师弟面上顿时多了些严奋之气,声量也比常日高重,像是事事都要下狠力整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