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您相信我。” 见我神情坚定,他沉默了许久,妥协了下来:“那好吧。” 这一路,我才知道他是要去天津接一个人,但是他并没有说这个人是谁。只是听说对楚家很重要。 我们行程没有怎么停顿,很快就到了天津英租界,但并没有进租界,前几日刚经过兵变,时局很乱。 听说很多人被抓了,他们布在这里的线人对我们说,现在最好不要出去乱晃,怕会一个不小心就‘误抓’。 我们在偏僻的小屋里躲了两天。这里的空气让人窒息而闷热,很容易让人浮躁不安。 然而楚南棠却能随遇而安,心静自凉。那种处世不惊一点儿也没变。 那天夜里,我们听到了混乱的枪声,还有人们的惨叫,我害怕的抱着被子,拼命的捂住双耳,忍不住浑身发颤,止不住的去联想那些血腥的画面。 晚上我做噩梦了,梦到有人追杀我,拿了枪瞄准着我,我叫着‘南棠’从梦中惊醒。 有人突然闯入。烛光将小隔间里照得通亮,我下意识抬头看去,只见那人拿着烛台朝我走了过来。 只觉脸上一片湿痕,摸了摸脸,满是泪水,我赶紧擦了擦:“对……对不起,我刚才做噩梦了。” 他将烛台搁在了,轻抚着我的头发:“别怕,别怕……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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