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空堇宥,只觉羞愧难当。
好在军医很快便上了车,站在司空堇宥身前替他把了把脉。
随后,司空堇宥缓缓解开衣襟,任军医替他检查着腰间的伤口。
“将军,您伤得确实不轻,且因失血过多,耗损了心脉。”军医的话语响起,却令黎夕妤心头一紧,“好在您敷用了茜草,止了血。属下如今也唯有替您重新换药包扎,待到得蛮州,将军应好生修养才是。”
“有劳。”司空堇宥淡淡地回。
他面目淡然,仿佛对自己的身子半点也不关心。
亦或许,他太过清楚自己的身子状况,故此对于军医的说辞,半点也不意外。
黎夕妤始终默默地坐在一旁,观望着军医替司空堇宥换药包扎的全过程。
而这时,有人敲响了车门,“阿夕,是我。”
听见闻人贞的声音,黎夕妤将车门推开一条缝,探眼望去。
只见闻人贞手中捧着两套干净衣物,神情却恢复淡然,与往常无甚不同。
“多谢闻人公子。”黎夕妤接过那两套衣物,将其中的青衫递给了司空堇宥。
这时,他的伤口也已包扎完毕。
“大夫,请替她看诊。”却听他如此道,是毋庸置疑的命令口吻。
黎夕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