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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此生最想看见的,便是皇家子弟一一受到迫害。
如今拜他所赐,太子、三皇子,及七皇子,这三人间必定会为了那皇位争个头破血流。
他便能在远方遥遥观望,看着他的仇人,一个个倒下!
四人皆湿了衣襟,竹筏也仅剩下一只。
这一出惊险的刺杀显然没能打破此行的逍遥自在,就连原本胆小惊怕的司桃,也渐渐壮大了胆量。
黎夕妤的长靴因先前的厮杀坠落河底,唯有两只布袜漂浮在水面上,却沾染了鲜血。
她便唯有继续光着脚丫,站在竹筏上,无力地晒着太阳。
四人同乘一只竹筏,便显得拥挤了许多,荆子安卖力地划动着竹竿,迅速向前方游去。
他们很快便离开了峡谷,江面也陡然间变得宽敞起来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他们终是到得一处渡口。
这渡口仍旧位于应州一带,虽远离了应州城三十里,可这广袤的地狱,却仍旧属应州管辖。
四人的衣物已干了大半,荆子安肩头扛着包袱,怀中抱着古琴,任劳任怨。
眼看三人都已上了岸,黎夕妤却有些犯难了。
她垂眸瞅着自己光丫丫的双脚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就在她踌躇不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