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翻掌去看时,才发觉掌心的皮肉竟不知何时又被指甲划破。
烛光摇曳,她无力地靠着,面露疲倦与脆弱。
脑中不时闪过梦境中的画面,她心如刀绞,刺得生疼,眼角终有两行清泪,滑落而下。
她便这般坐着,本想拼命地摆脱那可怕的梦境,却又渐渐发觉,如此能够瞧着他的身影,竟也很好。
即便,他身处黑暗。
即便,他面无情绪。
但至少,她还能够见到他……
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,文彦捧着一只托盘回归。
黎夕妤连忙抬袖,装作不经意地将眼角的泪水拭去,便起身下了床。
文彦将托盘置于桌案上,十分乖巧地替她研起磨来。
黎夕妤站在桌案前,将笔抓在手中的那一刻,竟觉似有千斤重。
幽幽烛火,将文彦的脸庞映得红扑扑的,而她的面色,却仍旧苍白。
“姐姐,您为何还不动笔?”
许久后,文彦突然出声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黎夕妤怔忡了片刻,瞧着眼前空白的宣纸,又思索了片刻,终是缓缓落笔。
然第一笔落下后,她竟不知接下来又该写什么。
原本满腹的心事,可到了此刻,竟不知该如何成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