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清亮,对待那只药炉显得甚是小心,竟也丝毫不曾露出倦怠的神色。
黎夕妤便这般盯着他,盯了足足半个时辰,这药方才煎好。
她的神色有些恍惚,似是透过文彦的身影,看见了旁人。
直至文彦端着药碗走来,在她面前站定,而后问出声,“姐姐,看您魂不守舍的,是在想些什么?”
黎夕妤这才回了神,自文彦手中接过瓷碗,轻声笑道,“我倒是不曾想到,原来煎药,是这样繁复且耗时的一件事。看见你,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位故友……”
“姐姐,您的那位故友,他曾经都做过什么?”文彦眨了眨大眼睛,好奇地问。
黎夕妤却怅惘一笑,转而将瓷碗凑向唇边,将其内汤药一饮而尽。
虽事先经由文彦的处理,可这般突然进入腹中,委实有些烫人。
黎夕妤深吸了一口气,目光瞥向别处,喃喃低语,“他曾经如你一般,每日里为我煎药送药。他分明有着冠绝天下的医术,却为了我的伤势甘愿停下自己的步伐。他为我远走采药,为我下水寻簪……他为我做过的事,不计其数……可我却很少记得他的好,甚至多次伤了他的心。直至后来他不告而别,我方才发觉自己有多么地思念他……”
她这样的一番话,传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