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叹息宛如一只无情的利爪,将她心中的最后一丁点希冀,掐得粉碎。
她终是缓缓松开了手,本就无神的双眸愈发暗淡,渐渐被绝望填满。
“姑娘,你也不必太过伤心,你已昏迷了整整七日,眼下刚转醒,有些不适实属正常。稍后将药服下,再睡几个时辰,兴许明日醒来,眼睛便恢复如常了。”大夫如此劝慰时,话语中含着几分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……迟疑。
黎夕妤听在耳中,心如刀绞,痛不欲生。
她垂下眸去,缓缓蜷缩起身子,将脸埋在双膝间,无助又凄凉。
大夫见状,实在不知晓该如何劝说,便道,“姑娘,你稍等片刻,老夫这便去后厨,将药取来。”
说罢,他转过身,离开了。
独留黎夕妤一人坐在床榻上,双肩轻轻颤抖着。
她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中,再也瞧不见任何光亮,由心底生出的绝望逐渐蔓延至周身。
她终究,心如死灰。
隔壁屋中。
两道身影被摇曳的烛火拉得极长,一人身穿侍卫服侍,正是厉莘然手下一名心腹。
而另一人,他一袭青衫,负手而立,饶是满脸的疲倦之态,也仍旧无法遮盖他那一身的高贵与清冷。
侍卫站在他面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