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身份,也敢在此叫嚷!”他倒也不是无的放矢,而是瞧这马车外表陈旧、无甚装饰,显非出自权贵之家,才敢如此叫嚣。
“好你个狂徒,你——”
那车夫气得脸都青了,恨不能撸起袖子干上一架。
便在此时,那车厢帘子被掀开,一道温润男声响起:“怎么回事,作何起了干戈?”
不想那帘子后露出的脸却是个熟人——吴新班的武生,程素淮。
他怎会在此?徐锦瑟皱起眉头。这条小道乃是敛秋阁通往京中最近的道路,出入往来多是官宦子弟,如程素淮这般的戏子,平日不欲惹事,多是不会走这条道的。
恰刘家车夫平日随主子出入多了,也见过这程素淮。见撞上的是个戏子,当下便更是得寸进尺,“嘿嘿,我道是谁家车夫如此不懂规矩,却原来是个戏子!果真是贱——”
“住口!”
车夫的轻蔑之语尚未出口,便被刘芸嘉厉声喝止,“胡说什么!”
“小、小姐,他——”
“还不快向程老板道歉!”刘芸嘉厉声道。
接着,转向程素淮,一反刚刚的盛气凌人,柔声道:“程老板,不知家人冲撞,小女与你道歉了。”
说话间,两颊飞上两抹红晕,端得是娇羞无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