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”
“刚到家不久。”
贺宪看了下时间,已经十点钟了,他心里堵得厉害,干脆不说话了。
“喂?你在听吗?你今天怪怪的,真的没什么事吗?”
“没。”
南阮不会找话题,只和韩乐怡、冯梦迪那种话痨聊得来,贺宪一冷淡,她立刻不知道该接什么了,犹豫了片刻,问:“你要不要生物笔记?生物背一背提高得快。”
贺宪其实不需要,再提能提到哪儿去,但南阮的话他拒绝不了,便说:“要啊。”
“那你来我家,我从窗户给你。”刚说完,南阮又改主意了,“还是我去你家吧!我姐姐现在就住我楼上,你爬到树上和我说话,她会听到的。”
南阮和家属院的小孩子们虽然没来往,但小时候经常陪奶奶去朋友家串门,所以清楚贺宪家是哪栋楼。
四月白日温度高,夜风仍旧凉,南阮在睡衣外面披了件毛衣外套,拿上笔记就出门了。见她刚回家没多久又出门,南奶奶问:“你去哪儿?怎么还穿着睡裤?”
“去给朋友送东西,不出院儿。”
南奶奶“哦”了一声,待孙女走了才反应过来——她什么时候在家属院有朋友了?
南阮走到贺家门前时,贺宪已经等在门外了,他